3月,廈門出差數天,善用工餘時間,在思明區千迥百轉的小巷遇見老別墅改裝的咖啡店,書香咖啡香,調節失衡的生活。周末,晚機回港,下午在鼓浪嶼迎接滿滿的人群,在渡輪上想起下沉的鐵達尼,深信不會游泳的自己一定是最先死去的一個。切記不可以在周末到鼓浪嶼去。切記。又其實,鼓浪嶼沒有那麼吸引,太商業化。
4月,出差瑞士巴塞爾。一星期的密集式工作。從租住的公寓徒步到工作的地方,天天如是。這一區的餐廳,沒有太喜歡接待外地人 (中國人?),感覺冷冷的。最難忘是一行人的行李都丟失了,異常狼狽。
5月,巴黎。緊接巴塞爾之行,順道遊覽巴黎數天。第一次到巴黎,發覺巴黎人也沒有人家說的那麼傲慢無禮。一句Bonjour永遠是我街頭問路的開場白,然後一句merci終結對話。這就是我僅會的兩句法語。有時候英語說不通,索性說西班牙語了,竟然又OK可以繼續溝通。住在市郊的民宿,等巴士的時候,有時候會遇上當地人,即使是年輕人,英語也不見得很靈光,這時候,也是西班牙語派上用場的時候。小時候,覺得巴黎是戀人到訪的地方。然而,一個人自有一個人的浪漫。小小的Cafe Constant,食物精緻而美味,人很多,侍應卻依舊保持良好的服務態度,飲飽食醉再看雨後的巴黎鐵塔。我覺得這也算是一種浪漫。也珍惜每一次與路人閒話家常的機會。
6月,北京出差。晚飯後,夜已深,打不到車。最後只能坐上違規的黑車。第一次坐黑車。還好跟同事一起。
7月初,濟南、大連出差。悶熱的濟南,不喜歡;晚上打不到車、穿高跟鞋在馬路邊走半小時找計程車;不喜歡。計程車司機亂停車亂拒載,不喜歡。清涼而整潔的大連,OK;會吃狗肉貓肉的文化,不喜歡;新鮮海膽,喜歡。
7月底,上海出差。酷熱難當。然後,據說政府下了一場人工雷雨。然後,雨剛停,街上竟然沒有濕過的痕跡。水,蒸發得那麼快。熱得太可怕。
8月初,一路從上海租車到杭州。超級潮濕而炎熱的地方,不喜歡。人工化的西湖,不喜歡。杭州機場,遇上新鮮的蓮蓬,草青色,跑慣大陸的同事,教我們把蓮子一粒粒摳出來吃。從杭州飛到昆明,天氣一下子涼了些。雖說四季如春,最後我們還是遇上下大雨的日子。
9月,在家千日好。是時候安排放長假,好好休息。
10月,墨西哥之旅。不夠兩年,又再重臨這個國家。我大概是蜥蝪的朋友,這次走到哪裡,都見到牠們。11月是墨西哥的亡靈節,10月來到這個國家,他們已經在好好準備過這個大節了。愛上墨西哥的骷髏骨頭,可愛又造型各異。傳說中隱於森林的Palenque,果然令人神往。
11月,北京出差數天。天氣已經很冷。周日,坐午後的飛機離開,早上就見見當地的朋友,在刮大風的頤和園散步。
12月,台南充電小散步。每天就是睡到自然醒,在街上散步,在咖啡店喝咖啡。看老房子看人看貓看生活看生命。
2013年原來走過這許多路。
希望以後安排每年一次長旅行。2014年的長旅行,希望先到秘魯或古巴。
Tuesday, December 31, 2013
Tuesday, December 24, 2013
墨西哥故事
那些我遇過的人。
第一次到墨西哥的時候,某晚一個人在餐廳聽 mariachi,一個典型墨西哥男人 (皮膚黝黑、身形結實,有一個不小的小肚子,束八字鬍),走過來閒聊數句,然後說要送我一首歌。召來了樂隊,在我面前演奏了一首關於Guadalajara的歌曲。歌唱完了,我們又客氣地交談了一會,然後墨西哥大叔問我要不要跟他跳舞。婉拒了他的好意,他返回自己的桌子跟朋友坐在一起,偶爾回頭跟我擠眉弄眼。隔一會兒,又召來了樂隊,說要再送我一首歌。這一次要由我自己選一首喜歡的歌。於是我點唱了cucurrucucu paloma,一首墨西哥民謠;歌詞其實很悲傷,只是調子可以很輕快。其實當時我覺得很尷尬,一個女人被四五個墨西哥樂手圍著,周圍的人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一起。一曲既終,大叔又問我喜不喜歡,我說很好很好。他滿意地走回自己的座位,繼續偶爾的擠眉弄眼。
第二次到墨西哥,離開小旅館的一晚,朋友走開了,我在接待的地方等著她。守門的墨西哥大叔搭訕,問我有沒有到過 XXX (忘了什麼地方)。我說沒有。他說那是他的鄉下,很美,距離Tulum (我們當時身處的位置) 不遠。然後說,再回來墨西哥的時候,一定要找他,他要帶我到他的鄉下看看。又問我什麼時候要再到墨西哥,我說,說不準呀。他說,那你半年後回來吧,到時候帶你到我的鄉下去。心想為什麼要半年後呢,又為什麼要跟你到你的鄉下去呢。然後他又開始沒完沒了地問,你結婚了沒有,有男朋友沒有......
那天晚上我們在Oaxaca 主廣場附近晚飯,等著朱古力雞上場的時候,鄰桌的墨西哥男生不時偷看過來。然後他突然離開自己的桌子走過來我們這邊。他停在我面前,不語,眨著一雙棕色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不用塗睫毛液卻自然鬈曲的眼睫毛,多麼令人羨慕。我們四目交投,他還是不說話。我把頭低下去,想要俯身跟他說話,他就這樣偷吻了我的臉頰。然後,kiss and run! 這幾歲的人兒,就這樣把我溶化掉。
真的真的,出門的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什麼艷遇,有的只是這些小故事。
感謝你們為我唱的歌 |
第二次到墨西哥,離開小旅館的一晚,朋友走開了,我在接待的地方等著她。守門的墨西哥大叔搭訕,問我有沒有到過 XXX (忘了什麼地方)。我說沒有。他說那是他的鄉下,很美,距離Tulum (我們當時身處的位置) 不遠。然後說,再回來墨西哥的時候,一定要找他,他要帶我到他的鄉下看看。又問我什麼時候要再到墨西哥,我說,說不準呀。他說,那你半年後回來吧,到時候帶你到我的鄉下去。心想為什麼要半年後呢,又為什麼要跟你到你的鄉下去呢。然後他又開始沒完沒了地問,你結婚了沒有,有男朋友沒有......
那天晚上我們在Oaxaca 主廣場附近晚飯,等著朱古力雞上場的時候,鄰桌的墨西哥男生不時偷看過來。然後他突然離開自己的桌子走過來我們這邊。他停在我面前,不語,眨著一雙棕色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不用塗睫毛液卻自然鬈曲的眼睫毛,多麼令人羨慕。我們四目交投,他還是不說話。我把頭低下去,想要俯身跟他說話,他就這樣偷吻了我的臉頰。然後,kiss and run! 這幾歲的人兒,就這樣把我溶化掉。
真的真的,出門的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什麼艷遇,有的只是這些小故事。
Sunday, December 22, 2013
4 天.31 個吻
很多年沒有到過台灣了,少說也有十年。一直沒有再特別想到台灣的衝動,要說也不過是想看看那邊的朋友罷了。大概是因為平常工作也不時要到內地,放假的時候,就不想到還是要說國語的地方去。儘管兩地是如此不同。
今年,特別需要一個短假期,朋友極力推薦我去台南;我也沒有所謂,反正只想找個地方散散步,隨便買了個多星期後出發的特價機票,出發前數天預訂了朋友推薦的民宿,也沒有什麼安排與計劃,胡亂帶幾件衣服與隨身物品,打算背上背包就出發。這種說走就走的小旅行,是生活中的小出口。
合該有事的。出發前兩天,因為一些事,睡寶寶如我,也會在半夜驀地醒過來,夜裡惶惶,很久沒有這種睡不安穩。慶幸神推鬼使般的安排了這一趟小旅行;一個人在老城亂散步,走累了找個咖啡店坐個一小時;在十字路口手執地圖,其實方向感從來是失靈的指南針,每每選擇最相反的一條路,走錯了幾千幾百步,也根本不在乎迷路不迷路。
老城老房子慢步伐,調整了我不安的靈魂。
十二月的台南,沒有猛烈的陽光,有著溫暖潮濕的空氣。如果要說這城市有什麼不好,我可以投訴是蚊子太多嗎?也不過是 4 天,蚊子在我身上留下 31 個大小不一的吻痕,大如玫瑰,小如紅豆。
又其實,我沒有真的很介意。慢步伐之下,好像連煩躁都消失怠盡。
今年,特別需要一個短假期,朋友極力推薦我去台南;我也沒有所謂,反正只想找個地方散散步,隨便買了個多星期後出發的特價機票,出發前數天預訂了朋友推薦的民宿,也沒有什麼安排與計劃,胡亂帶幾件衣服與隨身物品,打算背上背包就出發。這種說走就走的小旅行,是生活中的小出口。
合該有事的。出發前兩天,因為一些事,睡寶寶如我,也會在半夜驀地醒過來,夜裡惶惶,很久沒有這種睡不安穩。慶幸神推鬼使般的安排了這一趟小旅行;一個人在老城亂散步,走累了找個咖啡店坐個一小時;在十字路口手執地圖,其實方向感從來是失靈的指南針,每每選擇最相反的一條路,走錯了幾千幾百步,也根本不在乎迷路不迷路。
老城老房子慢步伐,調整了我不安的靈魂。
十二月的台南,沒有猛烈的陽光,有著溫暖潮濕的空氣。如果要說這城市有什麼不好,我可以投訴是蚊子太多嗎?也不過是 4 天,蚊子在我身上留下 31 個大小不一的吻痕,大如玫瑰,小如紅豆。
又其實,我沒有真的很介意。慢步伐之下,好像連煩躁都消失怠盡。
Sunday, November 17, 2013
飄泊靈魂之地
那一年,在湖上,你機械式地問我們,要不要買蛇 |
那男人一直似聽非聽的,然後,帶著無奈說:「而我家裡甚至沒有電。我們點的是油燈。」
戴手表的男人就沉默了。
男人滿有興味地研究手中的東西,說:「這就好比人的身體吧,外面的是皮肉,裡面包裹著的,就是骨頭。」
「是的,這是血肉,這是骨頭......」
【飄泊靈魂之地】(The Land of Wandering Souls),潘禮德 (Rithy Panh)導演的紀錄片。關於那一年,柬埔寨開始鋪設第一條光纖電纜,為人們帶來了工作機會,讓農民失去了可耕的土地,也翻開了戰亂時期遺落的炸彈。那一年,是1999年。
旅行和電影,你選擇看到了什麼,記住了什麼? |
「你認為富人還是窮人比較多享用美食的機會?」一個男人跟另一個男人說。
「窮人吧......富人每一餐都有太多顧慮......我們窮人啊,只要有得吃,就都是美味了......」
紀錄片如是記下了那一代人的點滴。
Monday, September 16, 2013
2013再闖墨西哥
十多年前買過一套書,叫<上帝的指紋>。當時很流行,記得當時還特地讓二樓書店替我補訂回來的。書來了,還沒看完就借了給好友,一借,晃眼就好幾年。後來我都忘了這套書。然後有一天,書終於從回到我手上。翻了翻,我就把它放到一旁去。
那年,家裡裝修,這套書又從見天日。然後,2012年年初,由於要到墨西哥去,於是決定從新把書讀一遍。關於古文明的秘密,關於神秘的沒落原因,一切一切都超出我的認知。再加上奇怪的譯文,我只能夠說,書,我看得不算用心。
最後,世界末日當然沒有來;何況我一直相信那只是現代人對馬雅曆法的誤解。親身走到墨西哥,爬上太陽金字塔、月亮金字塔,跟天空很接近。俯瞰周邊,感覺如此難以形容;滿腦子關於昔日的傳說,已然失去蹤影的神明...貪戀著眼前的一切,捨不得離開,深知要再來一趟,不易。在圖倫,看加勒比海邊的古文明遺址。在奇琴伊察,在草地散步,繞道金字塔走了一圈又一圈...
2013年過了大半,我又將要再次踏足墨西哥。路線跟上一回的略有異同。說來這個旅程,也算是一個美麗的意外。大概我跟這個國家的一切聯系,本來就得從十多年前一套沒看完的書說起;到後來情迷西班牙語;到認識馬雅文明、甚或更早的阿茲特克文明;到現在未滿兩年又重新回到這片土地;一切都是意料之外。而我深信,這一切都是注定的。
Thursday, August 15, 2013
墨西哥之「捕捉情人」
Wednesday, August 14, 2013
墨西哥的魔幻之鎮 Tepoztlán
賣雪糕的地方,超喜歡這個骷髏 |
這地方叫做 Tepoztlán,有 pueblo mágico (魔幻之鎮)之稱。我問墨西哥朋友,為什麼有這個名字,朋友說,據說,那兒有一座山,登上頂峰,就會見到一個小小的金字塔,據說,在山頂打坐冥想,就能吸收天地精華,云云。又據說,那兒是墨西哥羽蛇神的誕生之地。對這些故事無法抗拒的我,於是,也就決定拜訪一下這個地方,順便吸收天地靈氣。 :P
結果,沒有登上頂峰,太肚餓的我,決定不要什麼日月精華了,還是回到山腳大吃大喝比較實際。
好吃的玉米餅 |
吃過一種食物,名字我都忘了,賣相不好,吃起來卻挺不錯的。說起來也許嚇人,整個餅都灰灰的,還包著一粒粒也是藍灰色的果實。朋友說,那是經一種真菌侵蝕的玉米,整個餅都是用這種玉米磨成粉弄出來的,所以顏色一點都不討好。只是加上墨西哥的風味醬汁,真是吃多少都不足夠呢!
Tepoztlán 著名的還有它的手製雪糕/刨冰 (?),在炎熱的天氣下,一杯下肚,真是透心涼呢!
Tepoztlán |
走一回上海、杭州、昆明
上海。杭州。昆明。24072013-05082013。13天。
不寫工作。超過40度的高溫加上潮濕,冷氣維持在25與26度之間,這就是上海與杭州最讓人記得的種種。租了車,一路顛簸的從上海來到杭州,預示著我終將無法喜歡這個地方。跟西湖匆匆打過招呼,那些音樂噴泉式的表演,我們在小時候已經在商場見識過,已經無法再有什麼驚訝。反正我從來不喜歡這些人工化的所謂亮點。讓我詫異的是在機場的商店遇上新鮮的蓮蓬。用指頭挖出一粒粒新鮮蓮子,很清新的味道。也不過是用6塊錢換來的。喜歡這種簡樸多於山珍海錯。然後第三次來到昆明,終於被人帶到有蟲子吃的食店,面對一大盤炸蟲子,盯久了,竟然有想吐的感覺。席間有人說,蟲子蛋白質豐富。嘿,其實,我們又不是沒有東西吃,為什麼要吃蟲呢?蟲子,無論再過多少年,始終不會是我的盤中餐。
不寫工作。超過40度的高溫加上潮濕,冷氣維持在25與26度之間,這就是上海與杭州最讓人記得的種種。租了車,一路顛簸的從上海來到杭州,預示著我終將無法喜歡這個地方。跟西湖匆匆打過招呼,那些音樂噴泉式的表演,我們在小時候已經在商場見識過,已經無法再有什麼驚訝。反正我從來不喜歡這些人工化的所謂亮點。讓我詫異的是在機場的商店遇上新鮮的蓮蓬。用指頭挖出一粒粒新鮮蓮子,很清新的味道。也不過是用6塊錢換來的。喜歡這種簡樸多於山珍海錯。然後第三次來到昆明,終於被人帶到有蟲子吃的食店,面對一大盤炸蟲子,盯久了,竟然有想吐的感覺。席間有人說,蟲子蛋白質豐富。嘿,其實,我們又不是沒有東西吃,為什麼要吃蟲呢?蟲子,無論再過多少年,始終不會是我的盤中餐。
Sunday, July 21, 2013
老香港
小時候,經常跟著家裡的大人,在油麻地咸美頓街一帶流連。
見過地鋪有人用老鼠籠捉了老鼠,用滾水把老鼠就地正法。同一條街道上,還有一間好像叫七喜的印刷廠,聽說日曆就是從那裡印出來。有一間很小的、依附著其他店舖而生的米舖。米舖就是賣米的店,不同種類的香米,你要,就從米缸滔出來,大概是這樣,我也是聽回來的。
還有一間打銅舖。你知道什麼是打銅舖嗎?銅器,是打出來的,由一大片薄薄的銅片開始,用鐵鎚叮叮噹噹,按著原始的手繪圖則,把需要的形狀打出來。舊式茶樓用的黃銅水煲、涼茶舖盛涼茶的大煲,還有電視台古裝片的道具,都是人手打造出來的。
小時候,常常覺得這條街道又吵又髒,附近也沒有好看的風景。記憶中橫過一條寬廣的馬路,走不久就是一個髒兮兮的滿地污水的濕貨街市。有魚檔、豬肉檔的腥臭,有活雞。記憶中的濕貨街市那麼讓人討厭。
有時候,走遠一點,會走到果欄、油麻地戲院一帶,白天的果欄總是沒有人。油麻地戲院外,總是有老頭在徘徊。
還有大廈夾縫間一個小小的休憩公園,總是有老頭在捉象棋。
然後,有一天,這些小東西在都市間隱沒。還未煙消雲散,不過也差不多了。
見過地鋪有人用老鼠籠捉了老鼠,用滾水把老鼠就地正法。同一條街道上,還有一間好像叫七喜的印刷廠,聽說日曆就是從那裡印出來。有一間很小的、依附著其他店舖而生的米舖。米舖就是賣米的店,不同種類的香米,你要,就從米缸滔出來,大概是這樣,我也是聽回來的。
還有一間打銅舖。你知道什麼是打銅舖嗎?銅器,是打出來的,由一大片薄薄的銅片開始,用鐵鎚叮叮噹噹,按著原始的手繪圖則,把需要的形狀打出來。舊式茶樓用的黃銅水煲、涼茶舖盛涼茶的大煲,還有電視台古裝片的道具,都是人手打造出來的。
小時候,常常覺得這條街道又吵又髒,附近也沒有好看的風景。記憶中橫過一條寬廣的馬路,走不久就是一個髒兮兮的滿地污水的濕貨街市。有魚檔、豬肉檔的腥臭,有活雞。記憶中的濕貨街市那麼讓人討厭。
有時候,走遠一點,會走到果欄、油麻地戲院一帶,白天的果欄總是沒有人。油麻地戲院外,總是有老頭在徘徊。
還有大廈夾縫間一個小小的休憩公園,總是有老頭在捉象棋。
然後,有一天,這些小東西在都市間隱沒。還未煙消雲散,不過也差不多了。
食物回憶
關於churros,從前也在這裡寫過。
這次再寫,緣於周末跟朋友的一次飯聚。本來已經吃得很飽,還是好想再吃一點甜品。向侍應要甜品餐牌,卻原來小店沒有甜品餐牌,就只有一款churros。沒所謂,反正我心裡本來就是想吃churros的。
說到churros,朋友說那不是墨西哥的產物嗎?其實是什麼?我說,應該是西班牙傳入墨西哥的吧。churros嘛,大概就跟中國人的油條差不多,不過我們的是咸的,他們的是甜的。
甜品上桌,本來就不嗜甜的朋友,被我要求吃了一點點。她說:「其實有什麼好吃呢?不過是一條條炸麵粉,我覺得油條好吃多了。」然後我們說到,關於好吃不好吃,不過是一種個人的、關乎食物回憶的事。
其實我也說不出為什麼那麼喜歡吃churros,不過它是我其中一種comfort food。炸麵粉上灑上砂糖,再醮上巧克力醬,致肥元兇卻那麼讓人捨不得放下。關於churros的回憶,我大概有這麼兩段,無論吃過世間再多的churros,都不會因此而忘記。那些酒喝多了,莫名其妙需要大量澱粉質的晚上,那些寒冷的、下課後的傍晚,只要手上捧著熱呼呼的churros,幸福感就會油然而生。
好的churros,需要炸得鬆脆而不油膩,色澤金黃。需要跟人分享。最好在大冷天吃。我在墨西哥的街頭看到過churros,大概用萬年油炸的關係,焦黃不帶光澤,當然也就沒有興趣買來吃。
我不饞嘴,那些關於吃的回憶,記著的,大概不過是當時的幸福。
這次再寫,緣於周末跟朋友的一次飯聚。本來已經吃得很飽,還是好想再吃一點甜品。向侍應要甜品餐牌,卻原來小店沒有甜品餐牌,就只有一款churros。沒所謂,反正我心裡本來就是想吃churros的。
說到churros,朋友說那不是墨西哥的產物嗎?其實是什麼?我說,應該是西班牙傳入墨西哥的吧。churros嘛,大概就跟中國人的油條差不多,不過我們的是咸的,他們的是甜的。
甜品上桌,本來就不嗜甜的朋友,被我要求吃了一點點。她說:「其實有什麼好吃呢?不過是一條條炸麵粉,我覺得油條好吃多了。」然後我們說到,關於好吃不好吃,不過是一種個人的、關乎食物回憶的事。
其實我也說不出為什麼那麼喜歡吃churros,不過它是我其中一種comfort food。炸麵粉上灑上砂糖,再醮上巧克力醬,致肥元兇卻那麼讓人捨不得放下。關於churros的回憶,我大概有這麼兩段,無論吃過世間再多的churros,都不會因此而忘記。那些酒喝多了,莫名其妙需要大量澱粉質的晚上,那些寒冷的、下課後的傍晚,只要手上捧著熱呼呼的churros,幸福感就會油然而生。
好的churros,需要炸得鬆脆而不油膩,色澤金黃。需要跟人分享。最好在大冷天吃。我在墨西哥的街頭看到過churros,大概用萬年油炸的關係,焦黃不帶光澤,當然也就沒有興趣買來吃。
我不饞嘴,那些關於吃的回憶,記著的,大概不過是當時的幸福。
Wednesday, July 17, 2013
走一回北京、濟南、大連
北京。濟南。大連。26062013-08072013。13天。
在這裡不寫工作,只寫路上的種種。
北京的澳門中心王府井希爾頓酒店我最熟悉,每天來回商場酒店與食店。吃過三里屯的沙拉還有炒雪糕也吃過1949的烤鴨。也在三里屯吃過日本菜喝了清酒然後再灌下幾小shot tequila。夜了攔不到車街頭蹓躂獲老外送贈一個氫氣球而這竟然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氫氣球害我差點以為自己又變回小女孩。在馬路邊亂走亂攔車最後上了不按錶收費的車子總算回到酒店。明明跟三個朋友同在一個城市最後還是無法碰面大概這也算是一種擦身而過。
從北京到濟南坐的是和諧號特等座,避過了合該碰上的一車汗臭。下火車了老外一邊抽煙一邊問:怎麼中國沒有太陽?我抬頭天空微灰陽光從暗處溜出偏偏太陽沒有現身。一切都是污染惹的。每天的士來回濟南HYATT濟南恆隆數次,太陽很猛空氣濕重而污染路上灰塵厚重得讓人呼吸困難更甚的是要車的時候沒有車,車來了要跟人搶,搶到了司機不一定想載你,載你了不一定在你想要下車的地方讓你下車。一次兩次三次在馬路上擱下你,你下車吧就這麼一點路我車開不進去 (明明是你自己錯過了可以開車進去的缺口)你多繞一圈在那裡下車我多付你車資。前面很堵車你在這裡下車吧我車開不進去。反正就不會跟你多說車門自動打開下逐客令。我難免會想如果說時遲那時快一架電單車衝過來撞壞了車門撞倒了人到底又會演變成什麼大龍鳳。下車的時候重重把車門一摔算是發洩心頭之憤,同事卻說下次要再做盡一點不要把車門關上讓司機自行下車自行關上車門因為大陸的士沒有自動關門按鈕。要多累有多累晚上總是攔不到車悶熱下沿馬路走二三十分鐘只好說這是飯後散步。書上說濟南名士多,我們沒有遇上名士,車子每天經過什麼泉什麼泉,晚上車子經過這些景點,總看見一群群的人,偷瞄裡面竟然還是那種詭異的綠色射燈。親愛的,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不用這種燈光去裝飾石頭呢?
在大連就是一次又一次來回香格里拉酒店、活動地點、吃飯地點。吃過上桌時殼還會動的海膽見過路旁的西式建築原來也是一段歷史噢還有狗肉店。司機說狗肉很香呀也很補身是這裡什麼族人的特產云云。反正就是我們覺得殘忍人家覺得我們見識少吧也無謂再說什麼。離開那天就是飛機誤點誤點再誤點。本來抵達香港的時間,才緩緩安排乘客上機。然後再困你在機上一個小時才起行。這樣就消磨了一整天的光陰。
在這裡不寫工作,只寫路上的種種。
北京的澳門中心王府井希爾頓酒店我最熟悉,每天來回商場酒店與食店。吃過三里屯的沙拉還有炒雪糕也吃過1949的烤鴨。也在三里屯吃過日本菜喝了清酒然後再灌下幾小shot tequila。夜了攔不到車街頭蹓躂獲老外送贈一個氫氣球而這竟然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氫氣球害我差點以為自己又變回小女孩。在馬路邊亂走亂攔車最後上了不按錶收費的車子總算回到酒店。明明跟三個朋友同在一個城市最後還是無法碰面大概這也算是一種擦身而過。
從北京到濟南坐的是和諧號特等座,避過了合該碰上的一車汗臭。下火車了老外一邊抽煙一邊問:怎麼中國沒有太陽?我抬頭天空微灰陽光從暗處溜出偏偏太陽沒有現身。一切都是污染惹的。每天的士來回濟南HYATT濟南恆隆數次,太陽很猛空氣濕重而污染路上灰塵厚重得讓人呼吸困難更甚的是要車的時候沒有車,車來了要跟人搶,搶到了司機不一定想載你,載你了不一定在你想要下車的地方讓你下車。一次兩次三次在馬路上擱下你,你下車吧就這麼一點路我車開不進去 (明明是你自己錯過了可以開車進去的缺口)你多繞一圈在那裡下車我多付你車資。前面很堵車你在這裡下車吧我車開不進去。反正就不會跟你多說車門自動打開下逐客令。我難免會想如果說時遲那時快一架電單車衝過來撞壞了車門撞倒了人到底又會演變成什麼大龍鳳。下車的時候重重把車門一摔算是發洩心頭之憤,同事卻說下次要再做盡一點不要把車門關上讓司機自行下車自行關上車門因為大陸的士沒有自動關門按鈕。要多累有多累晚上總是攔不到車悶熱下沿馬路走二三十分鐘只好說這是飯後散步。書上說濟南名士多,我們沒有遇上名士,車子每天經過什麼泉什麼泉,晚上車子經過這些景點,總看見一群群的人,偷瞄裡面竟然還是那種詭異的綠色射燈。親愛的,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不用這種燈光去裝飾石頭呢?
在大連就是一次又一次來回香格里拉酒店、活動地點、吃飯地點。吃過上桌時殼還會動的海膽見過路旁的西式建築原來也是一段歷史噢還有狗肉店。司機說狗肉很香呀也很補身是這裡什麼族人的特產云云。反正就是我們覺得殘忍人家覺得我們見識少吧也無謂再說什麼。離開那天就是飛機誤點誤點再誤點。本來抵達香港的時間,才緩緩安排乘客上機。然後再困你在機上一個小時才起行。這樣就消磨了一整天的光陰。
Tuesday, July 16, 2013
無聊一寫
在巴黎,住在台灣人開的民宿。地段有點遠,但由於是住宅區的關係,整個社區感覺就是很安全。晚上回去的時候,我總是從車站走路回去,雖然其實已經很累,只是離開遊客區,慢慢在帶涼意的街頭散步回家,還是挺閒適的。
第一次到巴黎,抱著觀光客的心情,難免有時會嘀咕:「早知住酒店啦」「早知住市中心啦」這種想法。不過事情總有兩面,由於住得稍遠,出入都要坐市郊列車RER或地鐵,一張NAVIGO卡走天涯也是挺方便的。
好了,我住的地方嘛,位於住宅區,據說有七十年歷史了。進入樓房地下一層,嗅到濃重的消毒藥水味。原來地下一層有一間診所。要啟動電梯上樓,竟然要插上鑰匙,這種電梯倒真是第一次遇到。消毒藥水味、昏暗的大堂、老舊的電梯,我不期然想到那些鬼故事。當然為了讓自己好過點,這種妄想的念頭每次一升起,都讓我重重地摔走。又其實,不過是在陌生的環境下,人特別容易疑心生暗鬼。
當然,數天下來,一切安好。:)
第一次到巴黎,抱著觀光客的心情,難免有時會嘀咕:「早知住酒店啦」「早知住市中心啦」這種想法。不過事情總有兩面,由於住得稍遠,出入都要坐市郊列車RER或地鐵,一張NAVIGO卡走天涯也是挺方便的。
好了,我住的地方嘛,位於住宅區,據說有七十年歷史了。進入樓房地下一層,嗅到濃重的消毒藥水味。原來地下一層有一間診所。要啟動電梯上樓,竟然要插上鑰匙,這種電梯倒真是第一次遇到。消毒藥水味、昏暗的大堂、老舊的電梯,我不期然想到那些鬼故事。當然為了讓自己好過點,這種妄想的念頭每次一升起,都讓我重重地摔走。又其實,不過是在陌生的環境下,人特別容易疑心生暗鬼。
當然,數天下來,一切安好。:)
Sunday, June 2, 2013
走過2013巴塞爾 (二)
新會場。喜歡這個圓。 |
家中的樓梯 |
第三天正式開始工作。
跟畢加索偶遇 |
短短一星期,應該跑完了我一年要跑的樓梯了。每天上下公寓幾次,又從房間跑到大廳又由大廳走回房間無數次,在會場G/F與1/F之間來來回回從這一頭走到那一頭,人生彷彿就要在樓梯上消耗掉。
20130423-20130430。完。
走過 2013 巴塞爾(一)
小陽台 |
來到瑞士巴塞爾 (Basel),一行人住進人家的公寓房子。一般工幹,我們都是住酒店的。在瑞士由於要待上一個星期的關係,還是租住公寓比較划算。跟很多歐洲房子一樣,沒有電梯,我們抬著行李拾級而上。牆壁上是電燈開關,按一下,足夠讓你走到自己所住的樓層,之後,燈會自然關上,不浪費電力。拾級而上的時候,這又讓我想到在西班牙住的第一幢公寓。
這次我們入住的「家」有兩層,下面是大廳連梳化床、廚房、洗手間,樓上是三間房、浴室、偏廳,還有一個小陽台。室內佈置很整潔,沒有多餘的裝飾;有一個房間,櫃子上貼著滿滿的生活照,原來是一家五口生活的房子。我的房間,有一扇小窗,也有一道通向陽台的門。我猜房間是屬於少年的,房間有電腦,有沒有接上電源的小雪櫃,有一個書架,上面放著各種書籍,當然也包括介紹巴塞爾的書,不過全都是我看不懂的德語書。
從廚房看出去的街景 |
我的房間 |
掛在廚房牆上的鐘 |
我家公寓附近 |
有時候,一個人在房子,我會聽著石英鐘的聲音出神。聲音很響,彷彿要你注意分秒的流逝。有時候,我懷疑那不過是每個房子應有的脈搏跳動聲。我們來自很吵的鬧市,在安靜的時刻,其實能聽到很多不同的聲音。
工作排得很密,沒有辦法對這個城市有什麼感覺。數年前曾經揹著背包到此一遊,在古城亂走,一個人在萊茵河邊散步,懷抱幾個疑惑一堆七上八落,那個微灰而冷的天我還記得,走到正在舉行錶展的舊會場,跟舊友擁抱抽幾口煙。會場對出的電車站,電線亂纏在天空劃成一個個不規則格子,綠色的電車駛過。我的記憶不過是一部零碎的意識流電影。畢竟只有一天的印象,重遊舊地似曾相識,彷如隔世回憶。
Sunday, May 26, 2013
La Cucaracha 蟑螂之歌
朋友唱起歌來,一聲聲 la cucaracha 、la cucaracha ,媽的,la cucaracha 是西班牙語,意思就是蟑螂呀。我問朋友,唱的是什麼歌,他們得意的說,「啊,你沒聽過嗎?是墨西哥兒歌呀!」。朋友哼了幾句歌詞,感覺蠻輕快的。
La cucaracha, la cucaracha,
ya no puede caminar.
Porque le falta, porque no tiene,
una pata de atrás.
歌詞大意就是蟑螂啊蟑螂,現在走不動了,因為它缺了一條小後腿...
好奇,回家在youtube 輸入la cucaracha,就找到多個不同版本 (竟然還有Louis Armstrong 和Gipsy Kings的版本)。每個版本的歌詞都有一點不同。又google一下,想找歌詞,竟然又翻出一個有趣的背景。這首歌的歌詞,主要有兩大派,潔淨版就是上述的那一個,還有一個成人版的,歌詞由 「Porque le falta, porque no tiene,una pata de atrás」,改為「Porque le falta, porque no tiene, marijuana que fumar」;由缺了一條腿,改為缺了大麻煙....
Marijuana 大麻版本
是怎樣的民族,會為蟑螂作一首歌,而且「傳頌千古」,更出現多個變奏呢?由於年代久遠,也就無法得知這首歌,創作於什麼時候,歌詞由誰所填,原唱者是誰等資料。不過據說,這首歌是由西班牙人創作,在墨西哥大革命的時候,傳頌一時。時光流轉,同一個調子,歌詞不同,當中竟然又是不同的政治隱喻。
又據說,歌詞有這個意思:因為大麻有鎮痛忘憂的效用,行軍打仗,士兵就靠抽大麻煙去支持自己前行,沒有大麻煙,就走不動了。
關於蟑螂的這首歌,竟然跟蟑螂一樣,有著對抗時間洪流的能耐。2013年,在香港,我竟然按捺不住狂聽不同版本的這首蟑螂之歌,而我,明明是討厭、害怕蟑螂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無聊時可以跟著一起唱:
老少咸宜歌詞版
是怎樣的民族,會為蟑螂作一首歌,而且「傳頌千古」,更出現多個變奏呢?由於年代久遠,也就無法得知這首歌,創作於什麼時候,歌詞由誰所填,原唱者是誰等資料。不過據說,這首歌是由西班牙人創作,在墨西哥大革命的時候,傳頌一時。時光流轉,同一個調子,歌詞不同,當中竟然又是不同的政治隱喻。
又據說,歌詞有這個意思:因為大麻有鎮痛忘憂的效用,行軍打仗,士兵就靠抽大麻煙去支持自己前行,沒有大麻煙,就走不動了。
關於蟑螂的這首歌,竟然跟蟑螂一樣,有著對抗時間洪流的能耐。2013年,在香港,我竟然按捺不住狂聽不同版本的這首蟑螂之歌,而我,明明是討厭、害怕蟑螂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無聊時可以跟著一起唱:
老少咸宜歌詞版
Monday, April 1, 2013
廈門。寧靜一角。
3月。跑了一趟廈門。3日2夜,工餘的空檔,就泡咖啡店。也是因緣際會,出發前,剛巧在報上讀到關於廈門這個老別墅區的介紹,於是,拉著同事一起探索這個小區。
思明區華新路一帶,是民房,是老別墅區,尋常日子,來這裡散步,應該挺舒服。路不算好找,乘計程車,跟司機說是中山公園西門、藝術劇院對面下車就可以。下車之後,沿著小斜路,亂走。沿路都是小餐廳,可以隨便找間喜歡的。我們要找的那一間咖啡店,在華新路亂走了幾圈,就找到了。雅致的咖啡店,每個房間有不同的裝修格調。我們坐的小房間,佈置簡單如尋常人家。靠牆一面是書架,等待侍應生的時候,就隨便拿幾本書翻著。咖啡店的主廳,有一個偌大的書架,滿滿的放著書。小貓在你脚邊走過,或是躺在沙發上,反正就是不怕人。
晚間,人不多,走在路上不意抬頭,難得在大陸能看到滿天星星。
不在書店 Once
地址:廈門市思明區華新路13號
電話:05922050813
第二晚,再來這一區尋吃的喝的,又找到一間精品咖啡店。女店主聽說是台灣來的。服務員很用心為客人介紹不同的咖啡,她一個勁兒轉著玻璃瓶,裡面的咖啡豆就透出不同的香氣。老房子,大廳燈光昏暗,而且擱著一台手動衣車,可惜剛巧有人,於是我們坐到了房間裡。也是簡單的陳設,配上高大的貼牆書架。牆身裂出了一道夾縫,我卻覺得很好看。
盛咖啡的杯碟套裝很講究也很精緻,看杯子底部,原來是日本來的產物。咖啡很不錯,第二天忍不住又來喝了一杯,算是告別廈門。
隨手翻著書架上的旅遊書,我下一個目的地又會是哪裡?
Cherry 32 Café
地址:廈門市思明區華新路32號
電話:05922916511
Friday, February 8, 2013
關於「雞忘記」與其他
媽媽在廚房預備食材,看著她從雞腔取出一抽抽的內臟,什麼該留,什麼不該留,心裡有數。然後她拿著一粒小橢圓形的東西,說:「這叫雞忘記。你外婆說,吃了這東西,會沒有記性。」說罷她就把小東西丟掉。我問,那即是什麼呢?即是雞的什麼部份?媽說不知道。然後繼續埋頭清理內臟。
我其實不相信,吃一粒小東西,就會讓人沒有記性。如果是,又如果可以選擇性忘記,也許比孟婆茶更可貴?
好奇心旺盛,隨便google了一下,就有排山倒海的答案。所謂的「雞忘記」,其實就是雞的胰臟。從前的人家貧,能吃上雞的日子不多,所以都會物盡其用,內臟也要吃光光。一家老幼,老人寧願把鮮美的雞肉讓出來給小孩和少壯吃,又怕小孩不依、要搶吃,於是編出一個「雞忘記」的名堂,騙小孩說,吃了「雞忘記」,便會沒有記性,就會考試捧零蛋。
大概從前的人比較單純,又或者,反正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於是白色謊言代代相傳。
外婆把白色謊言傳給媽媽,媽媽把她傳給我。我翻出了真相,最後選擇記下美麗的謊言。
<老鼠酒>
呀怎麼會說起老鼠酒呢?是看電視的動物紀錄片什麼的,拍攝著一窩剛出生的老鼠。粉嫩粉嫩的,眼睛還沒有張開。然後老爸眉飛色舞地說:那時候啊,說有舊樓要拆了,碼頭的苦力呀,還有地盤佬,就會跑到現場,把剛出生的小老鼠拾回來,不費吹灰之力。
把老鼠浸酒,據說可以去瘀(!)那時候九龍城寨要拆啊,你都不知道有多少老鼠呢......(下刪幾千字)...
我問:「那你有沒有跟人家一起喝老鼠酒?」哎呀我那時不過是個「0靚仔」,怎麼敢喝?哎,看著他們「骨」一聲就把老鼠吞下啦......燒酒呀,用來浸老鼠,什麼菌都殺光啦(!!)......
<藥材香>
我喜歡藥材的氣味,喜歡跌打酒的氣味。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是田七的氣味。
跌打酒與跌打醫館,是我的童年回憶。曾經有一個月,下午都在跌打館出現,換藥換紗布什麼的。大概就是這樣,我喜歡上跌打館的味道;路上碰見這樣的館子,我都想要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我都沒怎麼見過老舊的跌打醫館了,那些天花板上的吊扇,牆上的黑白家族大合照,都消失了。
***
常常說有多愛西班牙與墨西哥,寫呀寫,記下了屬於我的各國回憶,又怎麼可以忘了這片土地?香港每天都在變,關於這些和那些,有一天,也許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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