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北京

因為工作，在北京待了四天。感覺像一世紀般長。

工作完了，周六早上，在酒店吃著早餐，看著窗外的陽光，想到昨夜忽然的大雨連連，腦內只是掠過「煙消雲散」與「雲淡風輕」兩個詞。大概這就總結了這個四天之旅。

王府井希爾頓酒店的大床依然舒服，只是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睡覺的時間也總是很少，畢竟是來工作的，對於這張大床，每次離開，都有一點不捨，睡得不夠啊！

起床後處理了一點公事，就離開了。



藍羊書坊的痕跡，落在牆上

跟當地的朋友吃過中飯，出發尋找我在網上找到的一個書店+咖啡店。來到，才發現，書店沒有了，名字沒有改，只是店只單純經營著咖啡店的生意。也無所謂，反正看著小店的裝潢還算舒服，就坐下喝杯咖啡。跟朋友說，這跟我們在麗江那邊見過的咖啡店，風格很相似。店內播著治癒系的音樂，木造的傢具，布藝裝飾，一個小小的庭園，午後在陽光下，讀本小書，還算不錯的。朋友說，屋子也像傳統的四合院建築，就是左右兩邊本來應該各自有個房間，卻欠了其中一面。

跟店內的員工說起，才知道改為單純的咖啡店，是新近幾個月的事。感覺還是有點可惜，畢竟本來算是有點特色的店 (專賣電影、音樂碟片跟書本，兼營咖啡店)；朋友說，由此可見書店經營之難（關於老店的風光，可在這裡參考)。問到店員，附近還有沒有有特色的書店，他人也老實，就說有特色的店倒沒有，店旁倒是有家書店，書的種類可多著呢。

在書海中，這個大概是店主的男人，專心地讀著書

於是我們來到那家在咖啡店旁的書店。跟朋友站在店外，朋友說，這大概跟你想像中的店很不一樣。是的，店破破落落的，書倒是堆積如山。一頭鑽進去，書店賣著的也不知是二三手(或更多)的書了；有些書很破舊，都套上了透明膠袋好好保存著；有原始的翻版書 (書紙看得出來是影印用的白紙，書皮是嬰兒藍，書面就用鉛筆寫著書名等資料)，書倒是釘裝得很牢固，大概窮學生當年是打算一代一代的把書留存下去？

書的種類很多也很豐富。我其實無意找什麼書，只是隨便亂翻。書以中文為主，也有小部份韓語、俄語書籍。作為一間二手書店，光線倒是蠻充裕的，也沒有奇怪的陳舊氣味。看著店內書架子被壓得彎彎的，就知道知識的重量。店的名字叫前流書店，詳情可在這裡找到。

站在胡同內，繼續有不知從哪裡飄來的楊樹絮，白花花的，朋友說，再過一陣子，就沒有了。我只笑說，春天的北京，不適合我；這些小白絮，害我鼻子一直癢癢的。

來過北京幾次，一直沒有機會參觀北大、清華等；這次反正順路，朋友一路開車打算讓我在清華看一下，只是一路上車堵得厲害，最後連飛機也錯過了(來不及在飛機起飛前一小時到達，錯過了託運行李的時間) 。還好在機場總算把機票改了，也沒有需要多付額外的費用，算是延續我這次行程的好運氣。

一扇風景。

戰士托著的是光管

11月，出差到北京幾天。出發前，聽說下了入冬第一場雪。電視上說高速公路八達嶺段即雪甚深，又說北京城內都下了雪，正式開始中央供暖云云。然後我來了，沒有雪沒有雨。十多度，也不覺得冷。只是覺得乾。室內都開暖氣，每次到有暖氣的地方，我就焗得頭痛。


斑駁

來到一個叫 Temple Restaurant Beijing 的地方，辦了半天活動。據說Temple Restaurant Beijing 坐落的院子，已經有600年歷史。曾經名叫智珠寺，後來改革開放時期，這裡部份建築群被改建為工廠，生產了北京第一台黑白電視機。工廠現在改建成了餐廳，主要供應西餐。至於建築群的其他部份，就成了舉辦不定期的展覽或活動的場地。


紅色大字，現在，是一道風景，而已。

聽說這樣的地方與歷史背景，老外很喜歡，中國人則不以為然。是這樣的老建築大家都不屑一顧嗎？是因為這樣的老建築，整個中國大陸根本就有很多，多到寧願少一點？或者，這些老東西，一直在身邊、在生活之中，大家都無動於衷了。






看見長椅，就忍不住要拍

地址：北京市東城區五四大街以北，沙灘北街23號

北京．印象

6月份，在北京待了一個星期。

因為工作的緣故，第一天，陪老人在早晨的天安門蹓躂。一路走來，表面的平靜。導遊指著遠遠的一班男人說，站得直直的那些，都是便衣警察。哦。也未免太一目了然。又其實，每次來到到這個廣場，我都沒法子抱著遊客的心情。也陪老人參觀了故官、前門大街和天壇，暴曬了一整天。老人滿有興味地在景點拍照、拍片，第一次來北京的他，相信總算留下一個好印象。

也因為工作的緣故，第二天，清晨5時半便出發，在市內遊走。看著太陽掛在微灰的天空，午門前群鳥忽地飛過，這樣的情景，無法不讓人想起古裝電視劇的劇情。在車上，看到早起的人啊，可真熱鬧，都在故宮前的護城河釣魚啊做早操啊甚麼的。這樣的一幕，我只是由衷地感到安詳。彷彿間以為這就是京城的所有。










另一天，清晨6點半出發，到一個遠離城區的畫廊。從入住的酒店來到那裡，大概用了45分鐘，一路上已經沒有太堵車了。除了午飯時間，一整天待在那裡，直到晚上9點半。還好我是不用戴隱形眼鏡的，大概因為空氣不流通，或是場內有讓我敏感的東西，待久了，眼睛就痛得流出眼淚來。後來，人都散了，就索性把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脫掉，也顧不得髒。隨便坐在場外的一張椅上，看著沒有星的天空，等車來。天氣還是那麼悶熱。頭髮都濕漉漉黏在頸上。




北京的天，一直都是灰濛濛的，也不知道是天氣本來就不好，抑或是污染讓情況更糟。

我其實沒有太喜歡大城市。只是覺得工作結束之後，應該要待下來，隨便蹓躂一下也好，於是申請了假期，幾天工作結束，就待在這個城市。

隨意在網絡挑了間旅館，定了下來。本來想入住由四合院改建的小旅館，最後卻誤訂了同名字的另一家店，地址在熱鬧的南鑼鼓巷的盡頭-- 北鑼鼓巷。那一帶，計程車不讓開進去。我拖著行李箱，頭頂著大太陽，也就懶得亂走，召了個人力車伕來拉我。生平其實從不喜歡這種交通工具，讓另一個人用勞力去服侍自己，感覺不太好。不過頭頂著三十多四十度的大太陽，加上感冒，我只好獻出第一次。還好的是，那是人力單車吧，不是我們在香港見到那種，車伕一路用腳走的...




也慶幸自己落腳在北鑼鼓巷，距離喧鬧的南鑼鼓巷，不遠，一路走來，都是樹蔭。如果要我在北京選一道最喜歡的風景，那一定是這個城市滿滿種在路兩旁的大樹。

一整個下午我就隨意在南鑼鼓巷走著，隨便鑽進一個胡同就亂走。甚麼帽兒胡同、雨兒胡同、簑衣胡同、菊兒胡同，喜歡它的名字，我就鑽進去，隨便散著步。胡同內都住著人，大概有太多亂闖亂拍照、喧鬧的人，民宅門外，都貼著尊重私隱，請勿內進拍照之類的告示。在街上，看著一個個老人在樹下乘涼，也是一道風景。只是在舉機不舉機之間，難免會想，我們這些過客，到底干擾了幾多尋常生活？





又有一天，跟北京朋友到長城走走，本來想要到司馬台長城，開了半天車，到著了，才發現正閉關維修。後來改到慕田峪長城，抵達了，也剛好過了5時半，都不賣票了。望門輕嘆，也只能嘆句沒緣份。賣票的地點附近，大概人少了，幾隻野貓 (或是商販養的?)大著膽子走出來，繞著我們腳邊轉。有一隻看我們沒有吃的，就不再跟我們玩了。另一隻瞎了眼的，卻一直黏著我不放。一直一直黏著我，讓我摸牠，我看著，心都疼了。一定受了好多苦。我都沒有辦法舉機替牠拍照，怕心疼。回到城裡，朋友在泊車，我看見路旁一個老伯，坐著小板凳，牽著狗。小狗剃了毛，樣子趣怪；一人一狗，各自在盛夏的路旁坐著，也大概各懷各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