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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26, 2013

La Cucaracha 蟑螂之歌

photo from internet













與朋友在有陽台的餐廳吃飯,一隻蟑螂在陽台爬行,我大叫,侍應不疾不徐把蟑螂趕走(不是踏死!)。

朋友唱起歌來,一聲聲 la cucaracha 、la cucaracha ,媽的,la cucaracha 是西班牙語,意思就是蟑螂呀。我問朋友,唱的是什麼歌,他們得意的說,「啊,你沒聽過嗎?是墨西哥兒歌呀!」。朋友哼了幾句歌詞,感覺蠻輕快的。

La cucaracha, la cucaracha,
ya no puede caminar.
Porque le falta, porque no tiene,
una pata de atrás.

歌詞大意就是蟑螂啊蟑螂,現在走不動了,因為它缺了一條小後腿...

好奇,回家在youtube 輸入la cucaracha,就找到多個不同版本 (竟然還有Louis Armstrong 和Gipsy Kings的版本)。每個版本的歌詞都有一點不同。又google一下,想找歌詞,竟然又翻出一個有趣的背景。這首歌的歌詞,主要有兩大派,潔淨版就是上述的那一個,還有一個成人版的,歌詞由 「Porque le falta, porque no tiene,una pata de atrás」,改為「Porque le falta, porque no tiene, marijuana que fumar」;由缺了一條腿,改為缺了大麻煙....


Marijuana 大麻版本

是怎樣的民族,會為蟑螂作一首歌,而且「傳頌千古」,更出現多個變奏呢?由於年代久遠,也就無法得知這首歌,創作於什麼時候,歌詞由誰所填,原唱者是誰等資料。不過據說,這首歌是由西班牙人創作,在墨西哥大革命的時候,傳頌一時。時光流轉,同一個調子,歌詞不同,當中竟然又是不同的政治隱喻。

又據說,歌詞有這個意思:因為大麻有鎮痛忘憂的效用,行軍打仗,士兵就靠抽大麻煙去支持自己前行,沒有大麻煙,就走不動了。

關於蟑螂的這首歌,竟然跟蟑螂一樣,有著對抗時間洪流的能耐。2013年,在香港,我竟然按捺不住狂聽不同版本的這首蟑螂之歌,而我,明明是討厭、害怕蟑螂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無聊時可以跟著一起唱:
老少咸宜歌詞版

Monday, April 1, 2013

廈門。寧靜一角。



 3月。跑了一趟廈門。3日2夜,工餘的空檔,就泡咖啡店。也是因緣際會,出發前,剛巧在報上讀到關於廈門這個老別墅區的介紹,於是,拉著同事一起探索這個小區。



            

              



思明區華新路一帶,是民房,是老別墅區,尋常日子,來這裡散步,應該挺舒服。路不算好找,乘計程車,跟司機說是中山公園西門、藝術劇院對面下車就可以。下車之後,沿著小斜路,亂走。沿路都是小餐廳,可以隨便找間喜歡的。我們要找的那一間咖啡店,在華新路亂走了幾圈,就找到了。雅致的咖啡店,每個房間有不同的裝修格調。我們坐的小房間,佈置簡單如尋常人家。靠牆一面是書架,等待侍應生的時候,就隨便拿幾本書翻著。咖啡店的主廳,有一個偌大的書架,滿滿的放著書。小貓在你脚邊走過,或是躺在沙發上,反正就是不怕人。

晚間,人不多,走在路上不意抬頭,難得在大陸能看到滿天星星。


不在書店 Once
地址:廈門市思明區華新路13號
電話:05922050813


第二晚,再來這一區尋吃的喝的,又找到一間精品咖啡店。女店主聽說是台灣來的。服務員很用心為客人介紹不同的咖啡,她一個勁兒轉著玻璃瓶,裡面的咖啡豆就透出不同的香氣。老房子,大廳燈光昏暗,而且擱著一台手動衣車,可惜剛巧有人,於是我們坐到了房間裡。也是簡單的陳設,配上高大的貼牆書架。牆身裂出了一道夾縫,我卻覺得很好看。



盛咖啡的杯碟套裝很講究也很精緻,看杯子底部,原來是日本來的產物。咖啡很不錯,第二天忍不住又來喝了一杯,算是告別廈門。

隨手翻著書架上的旅遊書,我下一個目的地又會是哪裡?



Cherry 32 Café
地址:廈門市思明區華新路32號
電話:05922916511




Friday, February 8, 2013

關於「雞忘記」與其他

photo from internet




















<雞忘記>

媽媽在廚房預備食材,看著她從雞腔取出一抽抽的內臟,什麼該留,什麼不該留,心裡有數。然後她拿著一粒小橢圓形的東西,說:「這叫雞忘記。你外婆說,吃了這東西,會沒有記性。」說罷她就把小東西丟掉。我問,那即是什麼呢?即是雞的什麼部份?媽說不知道。然後繼續埋頭清理內臟。

我其實不相信,吃一粒小東西,就會讓人沒有記性。如果是,又如果可以選擇性忘記,也許比孟婆茶更可貴?

好奇心旺盛,隨便google了一下,就有排山倒海的答案。所謂的「雞忘記」,其實就是雞的胰臟。從前的人家貧,能吃上雞的日子不多,所以都會物盡其用,內臟也要吃光光。一家老幼,老人寧願把鮮美的雞肉讓出來給小孩和少壯吃,又怕小孩不依、要搶吃,於是編出一個「雞忘記」的名堂,騙小孩說,吃了「雞忘記」,便會沒有記性,就會考試捧零蛋。

大概從前的人比較單純,又或者,反正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於是白色謊言代代相傳。

外婆把白色謊言傳給媽媽,媽媽把她傳給我。我翻出了真相,最後選擇記下美麗的謊言。


<老鼠酒>

呀怎麼會說起老鼠酒呢?是看電視的動物紀錄片什麼的,拍攝著一窩剛出生的老鼠。粉嫩粉嫩的,眼睛還沒有張開。然後老爸眉飛色舞地說:那時候啊,說有舊樓要拆了,碼頭的苦力呀,還有地盤佬,就會跑到現場,把剛出生的小老鼠拾回來,不費吹灰之力。

把老鼠浸酒,據說可以去瘀(!)那時候九龍城寨要拆啊,你都不知道有多少老鼠呢......(下刪幾千字)...

我問:「那你有沒有跟人家一起喝老鼠酒?」哎呀我那時不過是個「0靚仔」,怎麼敢喝?哎,看著他們「骨」一聲就把老鼠吞下啦......燒酒呀,用來浸老鼠,什麼菌都殺光啦(!!)......


<藥材香>
我喜歡藥材的氣味,喜歡跌打酒的氣味。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是田七的氣味。

跌打酒與跌打醫館,是我的童年回憶。曾經有一個月,下午都在跌打館出現,換藥換紗布什麼的。大概就是這樣,我喜歡上跌打館的味道;路上碰見這樣的館子,我都想要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我都沒怎麼見過老舊的跌打醫館了,那些天花板上的吊扇,牆上的黑白家族大合照,都消失了。


***

常常說有多愛西班牙與墨西哥,寫呀寫,記下了屬於我的各國回憶,又怎麼可以忘了這片土地?香港每天都在變,關於這些和那些,有一天,也許都不存在了。



Sunday, December 23, 2012

丹東,關於飲食與其他

餐廳旁邊,怎麼竟讓我想起上海街的夜晚
來到丹東,一盡地主之誼的當地人員,帶我們來到一個小韓國區。那一個小社區,餐廳都是韓國人開的,廚子也是韓國人。他們當中,據說很多都是北韓過來的。這個我無法證實真偽。席間,又聽說,很多北韓女大學生,都跑來丹東以賣舞維生。有人說,讀那麼多年書,也不過是跑來賣舞,賺幾百塊錢一個月,著實可惜。我在心裡,倒只是記起正在讀的那本書的情節。大概,能賺幾百塊錢,已經很好了。


人蔘雞湯


吃著人蔘雞湯,還有滿滿一桌盛宴,乾了一杯又一杯啤酒,有時候,我難免又彷彿想起書中的情節。小時候,認識到「變節」這個詞語,大概是從間諜電影聽來的吧?似懂非懂,就知道這個詞語並沒有好的意思,依稀知道,它代表一個人對一個國家的背叛。讀著<我們最幸福>的那陣子,「變節」這個詞,一而再地在書中出現。讀著,頃刻間對這個詞語有著新的認識。我看著眼前的女老闆,瘦長的身段,長形的小眼睛,偏雪白的化妝,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國人。她是來到中國的第幾代韓國人呢?背後有什麼樣的故事?會不會像書中的人物,是偷渡是嫁人,來到這一方土地?她快樂嗎?



想得太多。



鴨綠江一品純啤酒

又其實,我本來只想寫風花雪月,談談這裡的啤酒,僅此而已。

丹東,最有名的應該是那自由流動、在北韓邊境掠過的鴨綠江。丹東人說,由於水質優良,用鴨綠江水釀造的啤酒,來得特別清甜。我們每人要了一瓶,當水喝。的確,啤酒味淡而清,有點像青島啤,只是比青島啤清甜,大概女生都好這種比較淡的啤酒。擅喝烈酒的北方人,難免把啤酒當水來喝。





我們最幸福? 似近還遠的北韓

我們最幸福
出發到丹東的前後,乘著空檔,都在讀著 <我們最幸福>這本書。作者是Barbara Demick ,原書名是 Nothing to Envy, Ordinary Lives in North Korea

因為忽然要那麼靠近這個神秘國度了,書讀得份外投入。中譯本第一篇序言,是梁文道寫的,題為「看得到星星的國度」。序言概括了書中的一些情節與片段,是讀這本沉甸甸的厚書的一個便捷的開始。這篇序,有那麼一段與情節無關,卻讓人深感悲哀的文字:「那些悲慘故事的情節我們中國人都不陌生,所以也用不著再花筆墨去介紹了,這個世界其中一樣至為荒謬的現象便是人間最淒慘的悲劇其實都很像,不值得複述太多。反倒是北韓政權洗腦工程之徹底能夠叫人長見識。」
丹東跟北韓就隔著一條鴨綠江,現有大橋連接
無法不認同這一句「人間最淒慘的悲劇其實都很像」,於是,當我在丹東參觀那個「抗美援朝紀念館」,對於那些虛浮的讚頌,彷彿的英雄往事,我只能用一副軀殼,看著同樣是一副軀殼的導賞小姐陳述樣板台詞(她的臉孔與身高,我相信亦是樣板,因為另一個導賞員也是一樣的年輕美麗而纖瘦。)


北韓與中國丹東,國境之間,就只隔著一條鴨綠江。來到丹東,入住的是當地算不錯的丹東皇冠假日酒店。在酒店,就能夠看到鴨綠江,眼力夠好,也就能看到遠遠的北韓。在丹東,跟香港不同,大家都不稱呼北韓做北韓,而是叫作朝鮮。我一直沒能夠改口,彷彿北韓,代表的就是那個封閉而餓骨處處的一方瘠土。

邊境城市 -- 丹東

每天都看雪
關於丹東,跟10個人說起,大概有9個不知道她在哪裡。我也曾經是當中的9/10。她從來不曾出現在我的旅行名單上,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邊境之城,來到這個跟北韓只有一河之隔的城市。

工作關係,來到這個國內的三線城市。關於工作,在此也就略過,反正,回內地,十之八九總會遇上一些「奇人妙事」。擾擾攘攘,到最後,竟然都可以成了故事。放下工作不說,這座據說是中國十大宜居的小城,到底又盛載著什麼?

出發前,查看了一下天氣預告,好了,每天都是零度以下,沒事,反正工作大部份時間都在室內進行,出入也會以車子代步,我也不是怕冷的孩子。最怕的,只是飛機誤點。早上9時,先從香港飛到北京,再由北京坐國航到達丹東,抵埗時都下午四時半了。沒有誤點,好幸運!
(題外話:在機上一直給坐隔離行的大叔搭訕,人沒什麼,就話多了一點。不過看他之前有路見不平(或是好管閒事?),就對他寬容一點好了。這位多話的大叔,是丹東人,他,就成為了我第一個接觸的丹東人(不計工作上的)。)

據說還開得動的戰機(?)
穿好大衣,步出國航的機艙,冷風就迎面而來。竟然沒有想像中冷。地上是殘留的積雪,我在停機坪,有點茫然。怎麼眼前的景象這麼眼熟?老舊的大樓,不遠處停著的一架戰機(直覺它是戰機吧,我又怎麼分得出來),我覺得這是某齣電影的場景吧?就差沒有凱旋而歸的戰士與等候的家人吧?

進入大樓,就是取行李的地方了。我又給殺個措手不及了,怎麼就那麼小?行李輸送帶的位置,就跟一個比較大的花槽差不多吧?行李輸送帶旁邊,是一個衛生間。遠遠從外面看,我已經沒有進去的意欲了。整架國航機上的人,就一起擠在行李輸送帶前,等著機器開動。

丹東機場
提了行李,給機場人員核對過沒有領錯行李之後,就可以離開了。所有人都瞧著出口擠去,趕著乘的士回家。同事之前跟我說過,要小心行李,的士司機會一把搶過你的行李,然後快步抬上的士,這樣你人就得跟著行李跑,那個司機搶到你的行李,就要上他的車(!!)又據說,從機場打車到丹東市,一般都是要「拼車」的。意思就是幾個不相識的人,同坐一輛出租車。這些我都沒經歷過,同事和我由接應的人開車來接走了。

紛紛擾擾的人潮散去,雪景下的黃昏,很美。這是丹東給我的第一個印象。




看見這種景色,人會平靜一點





Sunday, November 25, 2012

Teotihuacán - 太陽、月亮與死亡大道

先說個故事。
 
14世紀初,亞茲特克人(Alztecs) 進入墨西哥前,Teotihuacán 已經存在,而且,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Teotihuacán,是亞茲特克人為這片廢墟起的名字,意思是「眾神的居所」。這片廢墟上,矗立著兩座巨型金字塔,分別名為日、月金字塔。
 
關於這兩座金字塔,流傳著這麼一個傳說:亞茲特克人相信,宇宙曾經有四個太陽,分別被美州豹、風、雨、洪水所破壞,人變成猴、鳥、魚而避過一劫。當第四個太陽消失,宇宙陷入一片黑暗,眾神眾集在Teotihuacán商議對策,最後有兩位神祇自願犧牲,浴火而亡。然後,東方同時出現了太陽與月亮。一位神祇隨手把兔子擲向月亮,月光便淡了下來。只是日月在天上停滯不前,於是神祇又想到用血淋淋的心臟作為祭品,日月便開始在天空交替出現,生命再次循環不息。為了紀念兩位自我犧牲的神祇,眾神造了日山和月山,這就是日、月金字塔的由來。至於死亡大道,名字也是亞茲特克人起的,因為在日、月金字塔附近的平台,類似墳冢,因而將這條康莊大道稱為「死亡大道」。考古學家後來發掘出更多的文物,證明這一帶曾經是人們聚居之地,甚至有著完善的下水道系統等,至於一度的文明如何突然失落至沒有任何語言流傳,至今仍然是一個謎。
 

最遙遠的那個,就是太陽金字塔
跟人一樣高的仙人掌
Teotihuacán,距離墨西哥城很近,坐公車,大概一小時的車程 。墨西哥朋友說,唸書的時候,學校每年都帶他們來這裡。我心裡真的很羨慕,有這樣的課外活動。在這裡,我遇見日、月金字塔,正式展開我在墨西哥的古文明之旅。1月的墨西哥城,天氣陰陰冷冷的,還下著雨。來到Teotihuacán,只感到太陽的熱,幸好戴了帽子,不然應該會中暑。未進入那片廢墟之前,先會經過一大片仙人掌遍植兩旁的黃土地。看著眼前那一片景色,遠離了市中心的繁囂,那才是我幻想中的墨西哥啊。買了門票,如入大觀園。一望無際的天空,遠處是土墎。我四處張望,尋找謎樣的遺跡。然後,一個個皮膚烏黑發亮的墨西哥小販走過來,用西班牙語、英語、普通話、日語跟我打招呼,讓我買他們的紀念品。我沒有興緻買東西,只一心想著那些失落的古文明。擺脫了一個小販,又來了另一位,說自己賣的東西很漂亮、很便宜,還可以再便宜一點云云。我有點不耐,他們一走過來,未待他們開口,我就先發制人,說:"De momento no, gracias" (暫時不買,謝謝),然後微笑打發他們離開。他們一般都很友善,這就會識趣走開,有些甚至會認真的跟你說,「好啊,你一會兒記得回來找我買東西啊,算你便宜點!」
 
最先在我面前出現的是羽蛇神殿。石階上密集的石雕,標誌的是一個我無法理解的故事。據說在這裡,掘出過很多的人類骸骨,以奇怪的方式埋葬著。在這裡留了一會兒,就邁步往太陽金字塔走去。
 

努力登高去
未攀上太陽金字塔,遠遠就看到在它前面拍著照片的遊人。我無法掩飾自己的興奮,眼前的石塊,堆成一個金字塔,我們在前面如此渺小。沿著金字塔的石級,拾級而上,大太陽令人更加覺得累,雲在頭上略過。只是多累多辛苦,我堅持要走到最高點。走到半路,有一小片平地,我在那裡吹了一會兒風,遙遙望向月亮金字塔。半走半爬的,終於走到頂端。風吹過來很舒服。站在最高處,看著遠處的景色,分不清東南西北,無以名狀。
 

死亡大道上暴曬的紀念品
膽戰心驚地沿石階往下走去,腳踏在死亡大道,向月亮金字塔進發。死亡大道很寬廣,大太陽下,小販把商品擱在路邊,自己就躲到一旁乘涼。無論如何,它怎麼都跟死亡扯不上邊。在太陽金字塔下來後,平日缺乏運動的我,兩腿已經帶著酸麻。月亮金字塔,它到底有什麼特別,我說不出來。我只是一心一意,覺得要爬到她懷裡去。要登上月亮金字塔,要爬上比太陽金字塔更高的石級,一步一汗水。
 

來到金字塔腰,才知道,月亮金字塔是不讓人登頂的。大概是年深日久,已經失修了吧?我有點失望,只是也著實是累了,把隨身包包往地上一擱,就大刺刺地在石地上躺起來。風吹過,揚起了一點沙塵,卻也帶不走什麼。這裡,人不多,大概都到太陽金字塔那邊去了。也好,喜歡這邊的寧靜。我看著另一邊的太陽金字塔,看著上上落落來來去去的人,看不清臉孔身形膚色,比昆蟲還要小。旁邊墨西哥女人帶著兒子來到,男孩自個兒玩耍,女人在另一邊喋喋不休說著家事。我無心細聽。拍夠了照片,就只是坐在那裡袍著腿,發呆。
 

Señor,你在想些什麼?
這個國家,有大大小小的神話故事,神祇夠多夠亂,有時候難免也會想起那些關於血祭、把人心活活從胸膛取出的畫面。只是我跑了那麼遠路來到這裡,著實也沒有歷險故事要告訴你;我也無法告訴你,一個古文明,到底如何走到衰敗破滅;連考古學家也還在發掘的過去,我如何能夠清楚告訴你呢。



 

忘不了
終於走進了歷史之中,古文明之內,在石牆之下,我明明滿足了好奇,但當管理員呼喚著遊人離開的時候,我從月亮金字塔下來,竟然感到失落。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會再來這裡。有人說來這種地方很邪門,我說,你奪寶電影看太多了;不過,Teotihuacán 也真的有一種魔力,讓人捨不得離開。